─請閱讀以下的注意事項─
*本文衍生至日本網頁遊戲「刀劍亂舞-Online」。
*本文與實際的團體、事件、宗教無關,如有一樣,純屬巧合請見諒。
*人物設定會跟官方有所出入(也就是角色性格崩壞),請見諒。
*劇情可能會出現原作中所沒有的角色,請見諒。
*時空為架空,完全與歷史無關。
*標題取名無能,請見諒。
(零)
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的「純白」,因為白色會反射與反光,那麼剩餘不是白的白,就是黑暗。
不,無論純白也好、純黑也好,自我的理想、願望,並沒有任何顏色可以沾染,只保持著原色(本身的顏色)。
那便是一種幸福、救贖。
(一)
看著敵我雙方的戰場,因血與肉而污染的戰場。
看著敵我雙方的屍身,因戰鬥和受傷陣亡的身軀,只是沒有活著。
但是這個殘酷又冷情的戰場,卻毫不留情,直接將名為現實的事實攤在面前。
戰場上的刀劍因使用過度,或是受敵方攻擊,而斷裂的刀身,地面也有些刀劍的碎片。
地面都是血,自己的服裝與武器也沾滿了鮮血。
「剩我一個人嗎……只是仿造品的我,活了下來……?」
山姥切國廣看著現場的慘狀,不悅且難受的說著。拔起地面的本體,甩去沾到的血,再放回刀鞘裏頭。
雖然想要回去,但馬匹也因為受到攻擊而陣亡,沒有生命跡象。
只能用自己的雙腳徒步,但他不曉得何時能回到自己的居所。
因為那個居所,打從一開始是若有似無的存在,是時空政府管理員所創造出的假象,就連審神者也是,審神者也是他們的人。
負責監督與支配的人而已。
山姥切忍不住在路中埋怨著,如果能成為別的主人的刀就好了,但是這個願望,不會實現的吧。
「嗚哇~!」
一道聲音傳到山姥切的耳裡,往旁邊一看,有位中性長相、留著長髮且不知性別的奇特孩子掉了下來。
原本身處絕望的山姥切,看到這一幕,不經邁出腳步,冷靜得伸出手,接住這位孩子。
被接住的孩子,往山姥切的容貌,露出笑容並跟他道謝。
(二)
多久沒看到笑容呢?真誠的笑容,讓山姥切不經呆愣了一下。
明明這裡是戰場的周圍,卻有奇怪的孩子出現在這裡,而且是掉下來的,或許是迷路也說不定。
而且服裝看起來奇特又華麗,想必是哪位富豪人家的孩子吧。
「小朋友,你怎麼會來這裡?很危險的。」
「我才不是小朋友呢!我有名有姓!而且說這地方危險話,為什麼大哥哥要來這裡呢?」
聽見這傲人的聲音與語氣,感覺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,仔細一看,這孩子與現任主人很相似,但個性不會這麼傲慢。
山姥切無奈,並解說這裡是戰場周圍,現在的他,打算回家,因為仗打完了,要回報任務。
另一方面,孩子雖然不太懂山姥切說的話,不過還是勉強理解並點頭,並說自己的名字是照御,還自誇說這名字可是很偉大。
說到這裡,山姥切原本陰沉的臉,因為這孩子的話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「有什麼好笑的?」
「沒事沒事……我送你回去吧。」
「好吧,看在你誠心又想服侍我的份上,勉為其難讓你當我的實習家臣。」
「……走吧,你家住哪?」
「離這裡有點距離喔,要花將近一個月的時間。」
「我會平安送你回家的,不用擔心。」
「我才沒有擔心呢,只是怕你會迷路而已,我家住在南方的神社。」
名為照御的孩子說完,自顧自的牽著山姥切的手,與他踏上旅程。
雖然彼此的體溫有差,但因為有人類之身的關係,似乎沒有比自己是刀身型態時還要冷。
以為會被抹去的、奪走的、失去的事物,但是遇到這孩子,山姥切又覺得重新拾起了希望。
以為會忘記的心聲、以為無法對同伴說出的心意,卻都在這時候,支撐著山姥切的心靈,不讓他誤入歧途、墮落。
(三)
所渴求的事物,不僅是要好好保護這孩子,還有應該要繼續前進的未來。
縱使現在的自己,只剩下要活著並繼續戰鬥且守護的信念,但不曾讓這份信念沾染到任何顏色。
想要尋求迷惘中的答案,或許就能解開疑惑,答案不只一個,而且就算那一個是不被世人所認同的答案,那也足夠了。
探索著僅屬於自己的未來、探索著未來的後路,再度產生疑惑也好、再度產生迷惘也好,守護著現在僅有的事物便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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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覺,山姥切接下當保鑣(?)的支線任務。說是這麼說,可是隨便讓小朋友自己一個人回家,感覺不太好,只好在回去回報任務前,順便將照御安全送回家才行。(只是不知道,會先回本丸還是到南方的神社?)
此時的季節從秋天轉變為冬天,氣溫從涼爽轉變成冷冽。
天空的烏雲逐漸聚集起來,然後開始下起細小又冰冷的雪。雪的數量很少,但碰觸時,還是會感到冰冷。
雪降落到手心中,緊接著融化。空氣十分乾燥寒冷,山姥切抬頭並伸出手想碰觸到天空,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抓到。
不知道是太冷還是怎麼樣,山姥切覺得自己的生理、心理、感覺,都因為季節與空氣的關係,變得遲鈍起來。
「大哥哥,怎麼了?」照御看著山姥切停下腳步,並伸出雙手到空中,好奇的問著,心想這動作有含意嗎?
「沒什麼。」山姥切放下雙手,落寞的看著照御問:「我問你,你覺得活著是有什麼樣的理由?」
「沒有理由也沒意義,就只是活著。」照御看向山姥切的眼神,口氣傲人的接著回答:「活著的理由,只要尋找,有天會找到的。」
好聽點是理由,難聽點稱為藉口。即使如此,照御還是將自己所想的答案說出來,畢竟他人都問你問題了。
不是回答自己的答案,就是告訴對方答案要自己去尋找,這些都是一種「回答」。雖然不一定正確,但也並非錯誤。
「你是後悔活著?還是自責戰場上的同伴沒有保護好?」
照御這麼問著,宛如直接直擊山姥切的心。
(四)
「都、有吧……」山姥切看向薄博積雪的地面,握緊雙手成拳頭,懊悔地說著:「與其說後悔自己活著,更憎恨自己的出生。」
「一出生就被生父說自己被造出來的理由,只是仿造成傳聞的靈劍『山姥切』的刀而已。光是這點,我就會被他人拿來和刀匠-備前長船長所製作的『山姥切』做比較。」
「我討厭被其他人拿原型山姥切和其他刀劍跟我比較,也討厭被說是贗品。」山姥切無奈又抿著嘴唇又說:「不過,連同伴都保護不了的我,可能真的比不上原型的『山姥切』,一定是我不夠強的關係……」
感到自責又自卑的山姥切,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下去了。但是照御一看見山姥切的表情,就知道自己可能踩到對方不想提及的點。
拉低眼前白色斗篷帽將臉蓋住的山姥切,停留在原地,默默不語一段時間。
然後照御輕拉著山姥切的斗篷,請他往後看,問著他與引導他,看見了什麼東西?
「除了雪之外,什麼都沒有……」
「不,再仔細看看,然後再回答我一遍。」
「……足跡?」
「對,你和我的足跡,還深深地烙印在雪地上。」
照御接著解釋,雖然山姥切感到自卑又自責,同時也包含點迷惘。
但是留下的足跡不會消失,就算被雪再次覆蓋,不代表他沒有走過這裡。
山姥切有理想吧?照御看似天真又沒思考的問著。聽到這回答,山姥切輕輕回答沒有,因為他不曉得自己的理想是什麼。
「理想與願望的原點都一樣,是來自於心。」照御牽著山姥切的手,繼續走下去又說:「就算你的願望是活著也好、服侍主人也好、保護他人也好,那也算在理想的範圍內。」
「我……就算是仿造品的我,也可以擁有那些嗎?」
「先不管你是人類、神明還是妖怪,擁有獨立思考與自我意識的生物,本來就可以有自己的理想和願望。無論是善還是惡,那都是你自己的。」
「真的……?」
「當然啊,你心中有多少就裝多少,可以坦然一點。就算迷惘也不要緊,只要去尋找也別輕言放棄,你就會發現,答案不只一個。眾多的答案裡,一定有你要的。」
(五)
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山姥切,很快的又受到打擊。
因為過幾天回到本丸時,已經空無一物,沒有主人也沒有同伴,什麼東西沒有,就只有現場的一大片乾枯的血痕。
『是被肅清了嗎?』
山姥切絕望的想著,然後去到庭院那裏,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。
看見這副慘樣,照御只是跟在山姥切的身旁,什麼話都沒說。
安慰的話也好、同情的話也好、為山姥切打抱不平的話也好,這些話現在說出來,是無法幫助山姥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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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我想死,活著根本沒有意義。」
聽聞這段負面的話,照御毫不猶豫地賞了山姥切一道耳光。
被打的山姥切睜大雙眼、緊縮眼瞳的看著照御,一副可憐者的模樣。
接著又被照御打另一邊,因為有句話說,別人打你左臉,連右臉也要一起打。
「你是白癡嗎?死了,一切就沒有了。」
「我……可是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……」
「不對,你還有!你還有!」
「還有……?」
「我啊!還有我啊!你要是死了的話,就不會遇到我,也不能送我回家了不是嗎?」
「但是……」
「別但是,一但你真的去死,你還擁有的事物,就真的會一瞬間化為烏有。失去的就讓它失去,別強求。還有的就保護好,這樣才能『擁有』。」
原本照御不想說訓,但是又覺得山姥切可能會實際行動,所以打了山姥切一道耳光,希望他清醒一點。
這個舉動其實不是很好,如果讓對方產生更絕望的負面想法就糟糕了。
但是,即使如此,照御還是選擇讓山姥切不往悲觀的方向想,就算這個打巴掌的行動是錯誤的。
(六)
空氣(氣氛)突然凍結和低下,原本山姥切想開口時,突然門口和房間被破壞,山姥切立馬轉換成戰鬥模式。
請照御退後點,拔出腰上的刀,準備應戰,之後確認敵人的真面目。
不,與其說是真面目,不如說是看不見真面目的敵人。那個敵人,也可說是那些敵人。
全身烏漆麻黑,手持著不屬於這時代、這空間的槍枝,他們便是檢非違使,也是屬於歷史保護者。雖然與刀劍男士們的目的一樣,是保護歷史不被改變與竄改,但是保護的手法很殘忍。
那根本不是保護,而是肅清與虐殺,毫不留情且毫無感情的斬殺一切。
時間遡行軍也好、檢非違使也好、刀劍男士也好、審神者也好,基本上而言,都不是任何時空應該有的存在。
即便如此,山姥切現在只想要戰鬥與保護,這時的他稍微清醒過來,如果死了的話,就真的一無所有了。
「喔……沒想到,這裡還有活口啊。」檢非違使感到意外且鄙視的看著。
「你們,到底是誰?」山姥切咬牙切齒的詢問。
「是誰?要回答檢非違使,還是其他答案?不過就算知道,也沒有任何意義不是?」
「嘖……那告訴我,這裡、這屋子出了什麼事情了?」
「空間置換。」
「什麼?」
一時之間聽不懂,山姥切納悶的看著敵人,感到非常疑惑。
檢非違使將『空間置換』這個詞,稍微簡單說明。
也就是說,因這不穩定的時代和其他不穩定的空間,碰撞並產生衝擊,導致都被重新洗牌一樣,原本還在這空間的人,會被移到別的空間/時代。
運氣好,生理、心理、精神都正常。運氣不佳的話,就會因為衝擊,讓肉體、靈魂、精神、意識,都被分解開來。
就如現場的命案現場一樣,運氣甚差,就只會看到處處充滿血痕和血跡,什麼都沒有留下。
「不過你還真可憐,只有你被留下。」
「……」
「不,應該說是被丟棄了,真悽慘,是因為本身是贗品嗎?」
「我、我才不是什麼贗品!」
(七)
山姥切一聽到,不想聽到的關鍵詞,憤怒的衝向敵人攻擊。
但是敵人也不是省油的燈,再跟山姥切對決時,一部分的人去攻擊照御。
山姥切無法抽身保護照御,只好祈禱照御不被攻擊或受嚴重的傷。
好不容易將這裡的敵人全部消滅完,身上沾滿不知道是自己,還是敵方的血,回頭看看照御時,照御已經快要往生了。
「不……」
丟下本體的山姥切,慌張的走向照御身旁,並跪在地上。
傷勢嚴重的照御,沒有什麼力氣可以跟山姥切對話,但起碼還可以用眼神看向山姥切。
擔心的山姥切,伸出自己的手握著眼前的人的手。體溫逐漸下降,冰冷了起來,接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閉上雙眼死去。
「怎麼會……不是說死去就一無所有了嗎,清醒過來啊。」
「醒醒……拜託了……這玩笑不好……」
「對不起、對不起,我沒辦法送你回家了……」
現在的山姥切,腦中充滿懊悔,如果能好好保護對方,就不會失去了。
失去的,是不會輕易的再擁有,只剩下遺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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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的命運,是由線與點交織而成的,非常錯綜複雜到難以理解。
此時的山姥切,突然找到自己想要活著的理由和自己所想要的願望。因為與照御相遇,又因照御的死亡,明白了所謂的命運。
每個生物的命運都是平等的,那就是生與死,只是差別在過程。
將屍體處理並埋葬好之後,拔出自己的本體時,一陣風吹了過來。
接著看到一抹人影,山姥切仔細且驚訝一看,他不是往生了嗎?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眼前呢?
「你……不是已經……」
「我是死了沒錯,但是靈魂又沒被分散。」
「也就是說,是幽靈?」
「不,正好相反,靈魂審判官,將我升格為守護靈(神明)。」
(八)
看見這景象,山姥切抱著照御哭泣。以為真的一無所有,但又回到自己身邊了。此時的照御也知道,山姥切不是一般人,而是一般人類稱為「付喪神」的妖怪。
「好啦,我已經沒事了啦。雖然肉體已經不行就是了……」
「對了,我找到活著的理由和自己的理想(願望)了。」
「很好啊,對了,不是說要送我回家嗎?」
「也是,你確定你這樣子,可以回得了家?」
「不試試看怎麼知道,走吧,山姥切大哥哥。」
說完,兩人再次踏上旅程。
等待他們的,是什麼也沒有,像白紙一般的未來。
沒有沾滿任何顏色的未來。
為了能讓未來充滿光明與希望,兩人一同牽著手走向遠方。
在未來的某天,也能讓自身的願望與理想,能夠確實的貫徹並實現。
在這充滿了無限可能的理想與未來,留下了足跡。
留下足跡能確認,有經歷過某件事情的證明。
就算哪天仍然徘徊於現實的殘酷、絕望、陰霾,只要攜手向前,一定可以突破困境。
因為相信著,相信著答案絕對不只一種。
探索著並找到能夠往前低達的明日,不斷不斷的前進著。
(END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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